一连三四天,江莱都在医院守着我,哪儿也不去。

只是,每一晚,我都能感觉到有人来过。

有时候是轻吻我的额头,有时候是握着我的手,有时候什么都不干,只是坐在床旁边静静地守着我。

这天,我终于好得差不多了,医生也没再让我吃药输液,说养两天就能出院。

晚上,我因为前几天睡得太多,没了药物作用便有些难以入睡,清醒地躺在病床上,透过落地玻璃看着窗外的月色。

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动静传来。

似乎,前几晚都是我的错觉,或者是一场梦。

一直到后半夜,我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刚阖上眼皮,就听见了那道熟悉得深入骨髓的脚步声。

眼前微微一暗,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木质冷香,隐约夹杂着香烟的味道。

他以前……从不抽烟。

在他即将要碰到我手时,我睁开眼睛,“傅祁川,我还以为你总算想清楚了,不会再来打扰我了。”

男人高挺的身躯猛地僵住,有几分怔忡与颓废。

他逆着月色,微垂着脑袋,默了默,声音是说不出的倦怠,“我只是想看看你,亲眼确定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