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经院这边正热火朝天地开展着招生工作。

而同坐落于京师的淮阴侯府,却显得格外的落寂冷清。

自淮阴侯崔灿无诏入京以来,便一直深居府邸,等候着赵匡衡的召见。

然而,一连数日,他都没有收到来自宫中的诏书。

那位高座龙椅的青衣男人,似乎根本就不将这位淮阴侯当一回事。

超重上下也对此议论纷纭。

有人说淮阴侯此次入京是为了逼宫皇帝,取消废后之念,故而皇帝才不予觐见。

也有人说,是因为赵匡衡一直都忌惮青河崔氏的势力,所以有意敲打这位青河崔氏的顶梁柱,此次废后风波不可能终止。

更有人说,皇帝早就有意清洗青河崔氏,此次崔灿进京正中皇帝的下怀,一旦崔灿按耐不住强行进宫,便会让皇帝抓住把柄,所以双方都在博弈。

各种各样的说法层出不穷,都快成了茶余饭后打牙祭的消遣了。

对此,耳目遍布京师的淮阴侯崔灿,自是了然于心,故而这几天他都没有任何动静,更是没有在京师露面,一切低调得异常。

若非守卫在淮阴侯府外的北境甲士,那些个等着看戏的文武大臣,甚至都以为崔灿入城只是谣言罢了。

淮阴侯府,正殿。

身着黑衣的崔灿,一如既往地坐在上首处闭目养神,看似毫无波动,实则整座大殿都充斥着骇人的无形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