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诚实打得他猝不及防。

他往后退了一步，强行拉回正题，“手臂打直点。”

任清歌不耐烦，“你光说打直打直，你就不会教点别的技巧吗？人家陈队长几个小时就让我打中八环了，每句话都教到点子上，你呢，你什么都不会，只会顶我！”

越说越激烈，她情绪上头了，好一顿输出。

姜音教她的以柔克刚，欲拒还迎，全都抛之脑后。

霍危咬肌微动，“你这幅软趴趴的样子，我怎么教。”

“那我怎么办，我才第一天训练，力气怎么比得过你们。”

霍危趁机道，“那你不是做卧底的料，可以放弃。”

任清歌突然沉默下来。

她歇了口气，慢慢举起手，使劲绷着肉。

霍危见她来真的了，没有再出声。

任清歌咬着牙，“霍危，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料。”

啪！

子弹依旧连靶子都没挨到。

霍危，“……”

任清歌，“……”

……

任清歌小心翼翼瞄了一眼他的下巴，“霍危，我能不能歇会。”

霍危感觉到彼此的衣服都被汗湿完了，确实热，确实累。

他松了手，大发慈悲，“歇吧。”

任清歌吐出一口气，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霍危也受不了身上轻微的汗水味，前往男浴室。

裴景川走的时候特意清了场，训练营里就只剩他们俩。

又因为这儿几乎都是男人，浴室不分男女，一间房，四个隔间。

霍危进去的时候，看到了门下缝隙里一双白皙的脚。

哗啦啦的水混着轻微泡沫，流了一地。

霍危眼神暗了暗，来到另一间，最靠墙的那个。

他简单洗了一下，却不急着出去。

听到外面任清歌洗好了，他才说，“你先出去，我等会。”

任清歌嗫嚅，“又不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