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常胜顿时慌了,不是,你先把话说完再哭啊!别回头传出他弄哭他亲家公的流言啊!

“柳大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也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不需要见外。”

柳父擦了擦眼泪,才道:“那我就直言了。”

“嗯,你说吧!”

“那你可要答应我啊!”

“你说,能做到的我尽量!”

“我爹快不行了,他来信想让孩子们都回去看看他。颜欢小的时候,我爹就最疼她了,我想让她回去给我爹侍疾。”

“......”

“亲家,这个要求不为难你吧?我女儿她祖父现在疾病缠身,想念孙儿们,你就可怜可怜我爹吧!呜呜呜我的爹啊!”

裴常胜被柳父抓着袖子哭,他颇为嫌弃,很想将柳父扔出去。

这女儿都已经嫁到他们裴家来了,还是他家的主母,谁家主母离家千儿八万里的啊!

徽州离京城那么远,就是走水路,来回也要两到三个月了。再不必提侍疾的时间。

要是运气好,人在路上,老头就挂了,那直接去奔丧了。要是运气不好,老头一口气吊个半年一载的,他家还有没有儿媳了?

裴常胜十分不愿,可人家都已经开了口,而且自己阻止的话,岂不是妨碍了人家敬孝。他面露为难,只想将问题抛给柳颜欢,希望她能懂事点,这么大的家,怎么能就这么甩手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