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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宁坐在画廊的木质长椅上,脊背笔直,姿态文静优雅,静静看着扭着纤腰和工作人员办理购买手续的安然。

名画的购买手续还是很复杂的,安然跟着工作人员办理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才到收银台付款。

安然和收银人员因为谁交税的问题争论了起来。

原来,奥特姆的高价画作是要交税的,但奥特姆这边不负责税款这些,谁买画谁负责,这是一直以来都有的规定。

安然不赞同。

她不是没买过高价画作,一般都是谁的画作谁负责缴税。

那么贵一幅画,税款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恩宁觉得好笑,那么贵的画作都买了,还计较税款谁来缴,未免有些小家子气。

刀疤脸静立在恩宁身后,犹如守门罗刹,谁都不敢靠近恩宁三米之内。

就连安然那两个咋咋呼呼的小姐妹,也只敢隔着老远的距离,用针芒般的眼神剜着恩宁。

恩宁只当看不见,静静等待安然刷卡。

她倒是要看看,楚黎川那头到底停没停掉他的副卡。

如果没停……

恩宁暗暗咬住后槽牙。

安然不想在公共场合闹难堪,毕竟恩宁也在场,拿出黑卡递给收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