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最难过的那一个!我也想帮你们,也想抓住害死恩宁母亲的真凶,也想弄清楚当年的真相。”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点头绪没有!就算我想大义灭亲,举报我的父亲有罪,我都不知道用什么举报他!我完全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江南说着,嗤笑两声,单手撑着腰部,来回打转,一阵手足无措的样子可见他现在有多崩溃。

“那感觉犹如告诉我,每天都要吃的赖以生存的米饭,其实是剧毒一样让我惊骇难以接受!”

江南指着自己,点着心口的位置,“你让我关心艾瑞儿,我拿什么关心她?绑架她的可疑之人是我的父亲,我还关心她,在意她,让她无法和江家脱离?就算我有心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让她和我牵绊在一起,就是对她好吗?”

“只有她和我彻底脱离关系,把我这个垃圾忘记,离我远远的,才是真的对她好!”

江南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一下,“如果可以,最好把肚子里的孩子也打掉,彻底和我划清界限,一辈子都不要和我有任何往来!”

池安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发涩,“可她很爱很爱你!不管你什么样子,家庭如何,只要是你,她都爱你。”

江南闷笑一声,挑着眉问池安,“你真的觉得,她还爱我吗?”

江南耷拉着脑袋,倒退几步,“在她中药意识不清的时候,你知道她嘴里喊着谁的名字吗?池安!你的名字!”

如果可以,江南这辈子都不想提起这事。

但他实在看不下去,时至今日,池安还觉得艾瑞儿心里爱的人是他。

当时江南也中药了,意识不清晰,但艾瑞儿喊了一声“安安”,他的大脑霎时间有一瞬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