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不知道舒笑想说什么,只一声一声喊他爸爸。

郑浩将瓷勺递给舒笑,“快喝。”

舒笑更紧攥着郑浩的衣角,生生望着他,“爸爸,你是我最爱的爸爸。”

舒笑本想说,不管郑浩是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这辈子只认郑浩一个爸爸。

可他不敢那样说,生怕郑浩得知偷听他们谈话,自此以后不再对他好。

他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能再没有爸爸。

舒笑伸手去接瓷碗,郑浩却握着瓷碗没有放手。

“爸爸?”舒笑疑惑。

郑浩回过神,放开手,眼睁睁看着舒笑将一碗牛奶燕窝吃干净。

他又摸了摸舒笑的脸,扶着舒笑躺下,给他掖好被角,起身离开。

他走的决绝,不带丝毫留恋。

只在途经舒画房间门口时,脚步顿了下,短暂几秒的犹豫,毫不停留离去。

孟知冬是早上起床上厕所时,看到舒母发给他的消息。

他原本已经删除舒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前段时间孟知意出事,他赶回国,舒母在私底下见过他一面。

舒母也没了女儿,有相同遭遇,向孟知冬介绍了一位老中医,希望帮孟母调理调理身体。

俩人加了微信,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

孟知冬看到消息,急忙穿衣服出门。

他要找舒母问清楚,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可能和舒文有个孩子?

赶到舒家,不住按门铃。

门铃没有任何声音。

昨天楚蔓可过来大闹一场,门铃线路被舒母剪断了。

他不住敲门,敲了半天,里面没有一点声响。

这时,舒家的佣人走了过来,手里提着早餐。

佣人告诉孟知冬,昨晚凌晨时分,她被郑浩叫醒,说她被开除了,连夜将她从舒家赶了出来。

担心二老和两个孩子早上没有早餐吃,也想和二老好好道别,便买了早餐送过来。

孟知冬察觉出事情不对劲,让佣人赶紧打开密码门,闯了进去。

屋内门窗紧闭,煤气的味道浓郁刺鼻。

“老爷,太太,笑笑,画画!”佣人吓得尖叫,六神无主。

“赶紧打开门窗通气!”孟知冬冲入厨房,关掉燃气,一边打急救电话,一边往舒家二老的卧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