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去了,孟母倒是个好说话的,舒母却端着架子总是指使李想做这做那,还要被她各种数落。

李想敢怒不敢言,一直陪着笑脸,每次从医院出来都筋疲力竭,似被扒掉一层皮。

这也就算了。

每次去医院都能听见,舒母在背后逢人就说她的坏话。

说她,就是一个农村人,家里穷的底掉,跟卖女儿似的,娶了她还要给娘家人买房子,给生活费,一娶娶一家。

说李想就是看中孟家的钱,不然好人家的女儿谁上赶着给人当后妈?

那些难听的话,李想每次听见,都想冲上去和舒母大干一场。

但她都忍住了。

善待舒家父母,也是嫁给孟知冬的条件之一。

可她心里气呀,气得要炸开了。

恩宁和医生谈完奥特姆的病情,从办公室出来。

医生说,不出意外,奥特姆今晚能苏醒。

恩宁的心里去了一块心病,轻快不少。

她路过洗手间时,看到李想在里面洗手,皮肤都搓红了,还在用力搓洗。

恩宁走过去,才发现李想在哭。

李想从镜子中,看到是恩宁,赶紧低下头,悄悄擦去眼泪,假装轻快问。

“叔叔的病情怎么样了?一直想着去探望叔叔,还没空出时间。”

“国外请的专家,和国内专家一起会诊,情况在可控范围内。”恩宁道。

李想点点头,“没事就好!老人住院,最折磨人了。”

恩宁见李想还在洗手,问她怎么了?

李想终于绷不住,放声哭出来,“舒文的妈妈太欺负人了,明明能动,还要我帮她接尿擦屁股,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