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宝光着脚丫下地,踩着绣蝴蝶的小布履,就朝院子哒哒跑去。

“三哥哥~你不应该在军营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小家伙扑进怀道。

冯氏还一脸发懵。

不知儿子何事用钱。

姜丰泽就抱起妹妹,高兴道,“三哥回来啊,是为了弄点“鱼饵”,出去帮你爹爹钓大鱼呢!”

冯氏眉眼带着焦急,“老三,你别跟娘卖关子,娘知你不赌不玩,要这银子定是做正事。”

“但到底用在何处,好歹跟娘说一下,不然娘心里放不下啊。”

毕竟,一万两不是小数。

府上现在肯定没有,还得去钱庄取。

一听要去钱庄,姜丰泽就更乐了。

“太好了娘,您快把储钱的飞钱凭证给我,我可得大张旗鼓些,让所有人都瞧见,我取了一万两,要纳捐给朝廷为兄弟买官!”

“啥?咱家要买官?”冯氏惊了一下。

她这时想起街上流言,忍不住喃喃,“原来,外头传的是真的,国师竟然真允了捐官,这……”

冯氏不由焦心,只觉得国库虽空,但公然买卖官职,尤其还是实权官,对朝纲和社稷实在不利啊。

这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嘛……

不过小糯宝却多个心眼,回想起爹爹的话,摸摸小下巴,总觉得不会这般简单。

“三哥哥~”小胖丫搂住三哥脖颈,小嘴凑近耳朵,“我爹爹是不是有别的打算呀,比如……”

“比如让他们捐官,再偷偷派人,把他们鲨掉!”小糯宝小手横在脖上,翻了个小白眼歪头。

“哈哈!”姜丰泽仰头大笑,“不愧是父女,你倒是知道你爹爹的。”

“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国师确有设局,可他倒也没你这么活阎王,收钱取命还不至于。之后到底要怎样,你就等着慢慢看吧。”姜丰泽点点妹妹的鼻尖,就忙进屋取飞钱去了。

既知是在做局,冯氏就大松了口气,转忧为喜了。

只要能从蛀虫身上圈到钱,别说一万两,就算把家底都拿出来,她都大力支持。

小糯宝也兴冲冲,跟在三哥屁股后面,小脑瓜开始各种猜想!

不多时,姜丰泽就出了府门,很是招摇地上了街。

果然,待他去钱庄走一趟后,无数目光就立马被吸了过来。

眼下不少人盼着捐官,而姜家和国师关系最近,所以想探取些内幕的,当然都把眼睛盯着姜家人。

等姜丰泽揣着银票,笑呵呵地离开钱庄后。

就有一堆人冲进去,赶忙打听掌柜,看他到底是取走多少!

那掌柜的也痛快,伸出一根手指,“姜伯爷啊,他不多不少,刚好取了一万两!”

各府的耳报神们飞快回府,这就通知家里老爷夫人。

“啊?一万两?你没听错?这也太多了吧!”

“姜家养着国师的亲闺女,尚且都要捐出万两,才能谋个官职,那咱们岂不是得……”

“算了!豁出去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大不了咱也出个万八千的,等得了官职后,有的是法子再把钱圈回来!”

各府都在说得火热,却哪里知道,姜丰泽不过是装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