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们不知发生何事,一个个瞪着眼睛,还使劲想要反抗。

但很快,黑甲军们就掏出了佩刀,看清刀柄上的官家印记后,众人顿时傻眼,然后就变得跟鹌鹑似的,老老实实趴在地了。

官老爷们还在车厢里瘫着,半天才察觉马车不走了。

于是有人踢开了帘子,不满地哼道,“发生了何事,怎么还不回府?”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不是自家车夫,而是一把把冒着寒气的刀刃,以及黑甲军冷峻的眸光。

直到这时,这些个大人们还不知缘由,竟以为是遇上了劫财。

“大胆,我可是朝廷要官,你们怎敢劫我,是不要命了吗!”

可黑甲军们懒得废话,直接把人揪出车厢,三两下绑住了双臂后,就拿黑罩套住了他们的头脸,又去搜查身子和车厢。

果然,一袋袋加了罂粟的乌云踏雪,很快留从他们身上找到了。

黑甲军知道任务已成,为首的便沉声道,“可以回宫复命了,把他们的脸都盖住了,此事不可传开。”

前往皇宫的一路上,这些个朝官和家眷们,不仅没露出五官,就连华服都被脱下了。

路过的百姓们只疑惑道,“快看,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这么绑人。”

“看他们的身姿,有些出身军营之风,莫不是官门中人?”

“可那被绑的呢,怎看不出模样,该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吧。”

这些官员们本就神志不清,听了便更觉气血上头,像是挨宰的老母猪般直扑腾。

直到被带去了宫里,摘下面罩,见到一身玄色长袍的穆亦寒时,他们满脸的愤怒,才猛然凝固住,化作了一身的冷汗。

“国、国师大人,怎么是您?”

“臣等不是被劫财吗,这是在哪儿……等等,这竟是勤政殿?”

他们食了罂粟的劲头,这时才被惊吓冲散了些,头脑终于能冷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