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股巨大的力量撬开了她的嘴巴,将她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老天真是不公平,凭什么唐秀儿出生就是千金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爹娘疼爱还不够,连苏秉坤对她呵护有加,宠爱无度。我不过是家世差点,给他做妾也就罢了,他还时时刻刻不忘羞辱我。

成亲一年,他都没有在我房里住过一回,唐秀儿把他迷得五迷三道不算,还在我这里装好人,说什么会替我劝劝苏秉坤,让我有个孩子,在国公府里,有了孩子就有了依靠。”

齐夫人作为当家主母,也觉得亡姐这么做,对刘氏已经很仁慈了,便问道:“当家主母体恤你,你不感恩,怎么还算计她。”

刘氏冷笑着说:“体恤我?她是把苏秉坤亲自送到我屋里了,可是她前脚刚走,后脚苏秉坤就告诫我,不要痴心妄想,他心里只有唐秀儿那个贱人。

他们合起伙来羞辱我,我不甘心,就在屋里点了催情香,可是他宁愿将自己抛到冷水里,也不愿意碰我,我就给他下了迷药,造成圆房的假象。

唐秀儿有孕了,他紧张得不行,我买通大夫,说我也有孕了,他只说了一好自为之。我好恨,他不喜欢我,自然有人喜欢我,三个月后,我终于有了身孕,我有了自己的孩子。”

赵婉月见唐老夫人情绪激动,就知道,只有知道自己的外孙还安然无恙才能让她好受些,便逼问道:“所以你怀的孩子不是国公爷的血脉,你还没有告诉我,唐夫人的孩子呢,去哪了?”

刘氏眼里满是愤懑:“唐秀儿明明已经大出血晕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醒了过来,拼死生下了个男孩,当初我骗苏秉坤自己有孕,如今也是该生产的时候了,可是我的孩子只有六个月,那孩子又是个男孩,我便留了下来,后来我生了个女儿,为了坐稳国公夫人的位子,我只好将女儿寄养在别处,天天养敌人的儿子。”

听到这里,众人都舒了一口气,还好,秀儿的孩子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