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2 / 4)

作品:《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没关系吗?冯主事与刑部大牢里那位同年,不是江南士子?”

冯举忙撇清关系:

“江南读书风气重,朝中官员许多都出自南方,但本官又不是相国的人啊。”

他是真冤枉,朝堂党派划分又特么不是按地域来的,哪能开地图炮,划定成分啊。

“但其他人可未必这样想,”赵都安理所当然道:

“同为江南宗族子弟,又同朝为官,犯了事,求到相国门上很合理吧?”

他继续道:

“但相国何等身份,岂会为这等小事脏了手,甚至都懒得亲自见你们,最多交代底下人,或者帮你指条路,很合理吧?”

赵都安又道:

“你受到指点,通过王显,来贿赂我,我乃陛下的人,与相国表面上毫无关系,我来办事最稳妥安全,这很合理吧?”

冯举目瞪口呆。

三个“很合理”,直接编造了个莫须有的剧本出来。

他脸色难看,冷声说道:

“使君这是逼迫我攀咬诬陷相国……岂非要置我于死地?

我若不依你,你将我行贿之事捅出,按律法,本官最多脱了这身官袍,回乡提早养老去。

但若攀咬相国大人……相国的金身最多稍微沾染些灰尘,回头我怕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觉得有些可笑。

难道这个女帝裙下小白脸,会天真以为,掌握了把柄,就能胁迫自己?

是丢官,还是丢命,这很难选吗?

“冯主事是这样想的吗?”赵都安故作失望道:

“我原以为,伱是个聪明人。”

“什么意思?”冯举皱起眉头。

赵都安平静说道:

“所以,你以为,我是为了给自己脱罪,所以莫名其妙地去攀咬李彦辅?”

“这……”

冯举语塞,这的确有些不合逻辑。

方才惊怒之下,未曾深思,赵都安没道理与相国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