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一眼床头柜的闹钟，凌晨三点四十分，床畔，向宁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手臂以及她的锁骨处，皆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

霍云琛低眸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向宁，见她闭着双眸，均匀的呼吸声在自己耳畔响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抬手将她的手放进被子中，而后在她的鼻尖轻轻的刮了一刮，“傻丫头。”

傍晚时候，向宁问他的那个话题，他并未告知她真相。

高邑高中，他去过吗？去过的！

那时候，作为军训教官，他虽未带班，但却作为部队班长负责自己的队员。

去的当天，便在高邑高中的篮球场外的槐树下看到了躺在下面，闭目养神的向宁。

二人在此之前，还曾见过一面，那一年她参加夏令营，因为跟同学合不来，便独自一人在森林中摸索着瞎逛，不想却是误入了军区训练营。

而彼时，正好是傍晚时分，几个大老爷们在外直接打着河水，皆是光着膀子在一旁冲澡，向宁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下吓得惊叫出声。

这一声惊叫，正好将十几个男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其中一人便是被霍老逼着去部队锻炼的霍云琛。

被窝中向宁的腰间靠着一个靠垫，男人伸手将靠垫挪走，可当视线落在靠垫上的污渍时，晦暗不明的眸子沉了沉。

方才那一番欢爱，霍云琛在向宁还处于喘息中时在她腰间垫了一个靠垫。

向宁一开始是不愿的，伸手想要将靠垫拿走，却被霍云琛制止。

向宁知晓霍云琛打的是什么主意，可偏着她又对他无可奈可。

被子下，男人宽厚的手掌抚上向宁平坦的小腹，贴着她的耳畔，浅声道：“向宁，我欠你一个孩子，我还给你可好？”

卧室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回应他。

“若是那个孩子还在就好了。”男人的下颚轻蹭着向宁的额头，“这样，你就不会想着要离开了。”

三年前，未能保住他跟向宁的第一个孩子，是霍云琛活了三十几年来，最是后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