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歌瞬间老实了，“好嘞，老伯，你说啥就是啥，晚辈没别的优点，就是听得进去话。”

似乎很是心累，船夫指了指这千里江河，“小子，看看，有什么体会？”

“好大，好多水。”

“……”

船夫沉默良久，“我在问你这江河。”

“我说的也是江河啊！”李穆歌理直气壮，甚至很是疑惑对方为什么要强调一番。

船夫语塞，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来今天是遇到对手了，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怪不要脸的。

“其实吧，要说体会什么的，倒是也没啥说的。”李穆歌脸色正经了起来，“这江河奔流不息，日夜不停，仿佛时间的流逝，人生如流水，时光如瀑落，到头来，一场镜花水月，看淡潮起潮落。”

这突如其来的文雅令船夫很是猝不及防，眼神呆滞了一瞬，主要这前后的差别太大了，刚刚还是个光膀子的流氓，这会儿你告诉我他是个文人骚客？

现实还真是骨感。

你的骚令我猝不及防。

“这江河流淌，亘古不息，自有道在其中。”

船夫竹竿起起落落，小舟随波逐流，向下游而去。

李穆歌微微皱眉。

看得出来，老伯物理一定很不好，小船过河问题可是高考重点啊！别看这般很省力气，但是超级耗时间的好伐！

“老伯，江河流淌乃是因为海与陆的水循环导致的现象，冰川融化，雨水汇聚，聚少成多，逐渐化作江河，且因为海拔的原因，水自高处向低处流，滚滚流入大海。”李穆歌纠正道。

“别跟我拽东洲的地理学！小子，贫道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