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章 迷迭(1 / 2)

作品:《失忆后,千亿财阀继承人对甜妻掐腰吻

“开封李家吗?”

“原来这就是鼎鼎有名的李家二公子,李恩。”

“当然!百闻不如一见,这李恩公子果真相貌昳丽!”

“但他怎么会来参加科考?像他这样的背景不应当直接入朝为官?”

“他父亲要求的呗,反正即使是参加科考,像二公子这种才高八斗之人也必定夺得状元桂冠。”

“看来本次注定也与会试无缘。”

耳尖听见熟悉的名字,张天成看过去,

正巧此时李恩从门口进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张天成挑挑眉,上下扫视他,

前后两世,张天成终于见到了活在坊间传闻之中的李家二公子李恩。

传闻果真诚不欺人,这李恩公子当真如同口口相传的风流倜傥,

玉树临风,这容貌可比潘安,

怪不得走到哪里总不缺姑娘追随,

只是这才两三眼,张天成便看出端倪,

无论是对方微扬的下巴或是始终高昂的头颅,无一不昭示着他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自负,

甚至于看向周围所有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蔑视,

但这些都不是前世的张天成对他有印象的原因,

毕竟他也没有什么断袖之癖,

关键在于他的背景,

李恩的家族实力异常雄厚,家中祖辈均为朝廷重臣,

由此可知,李家在开封简直是要财力有财力,要地位有地位名门望族的强势存在,

李恩本人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听坊间传闻,李恩三岁识得天下字,五岁便能吟诗作赋,可谓才华横溢,

有这样强势的家族做背景加之李恩自身条件优秀,

因此,前世的李恩在朝廷的仕途之路上一路顺风顺水,红极一时。

即使是如张天成前世那般混不吝的德行,都不得不注意到李恩。

张天成盯着如今没有任何荣誉傍身的李恩若有所思,

像这样强大的人不知能否为自己的仕途之路添砖加瓦。

但相较于张天成的兴趣浓厚,李恩显然对张天成这种平庸之辈毫无兴趣,

他眼神轻蔑冷淡,很快移开了与张天成对视的目光,

他轻轻抬了抬手,身后的家仆们立刻蜂拥而上,齐刷刷的将自家公子的行李放在了门槛之内,等待考官检验,

赵公并没有错过这一幕,此时也顾不上与那张天成继续耍些嘴上功夫,忙不迭的朝贵公子那处奔过去,

要说李家于朝廷之上的地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且不说李家祖辈地位如何,仅仅将目前仍在朝廷任职的——李恩他爹李齐礼,单拎出来详说,便能明白为何李家能做到如此地步,

李齐礼,当今的吏部尚书,权势滔天,尽管皇帝刚刚废除宰相之位,但朝廷内部有不少人暗下定论,说李齐礼手中握有的人脉与势力与先前的宰相不相上下。

这么粗的大腿谁不想抱上一抱?

赵公手脚麻利的拨开人群迎了上去,陪着笑脸,

“失礼,作为本次监考官,我得检查一下公子的行李。”

李恩连看都不看他,在另外两个考官之中随手指了一个,

“你来。”

赵公被无视有些尴尬,哂笑道,

“还是让我来吧公子。”

李恩终于转头看向他,脸上露出一副开悟的表情,像是刚刚才看见他那般,

赵公内心暗喜,

此次升官有望!

岂料李恩一视同仁,无论来者何人都以同样的不屑态度对待,

他并没给赵公什么好脸色,反而冷冰冰的嘲讽,

“还是换个监考官吧,大人连家境都看不清楚,若是行李也查不清楚,过后诬我作弊,我去找谁说理。”

这番言辞连带着张天成和赵公一起讽了。

张天成倒也无所谓,毕竟像他如今的身份,路上随便拉出只狗都能在他头上撒尿,

但赵公心里可是气不过,他平时被人吹捧惯了,哪里活过像今天这种,连着两次被人打压的生活?

他内心升起一阵强烈的怨气,

本想就地发作,奈何对面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他只能选择受了委屈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这滋味并不好受。

他僵着身子在原地杵了一会儿,才慢慢磨蹭着挪开了脚步,

此时碰巧张天成将散落的物件收拾起来,打他面前走过,

赵公恍然大悟,

自己之所以落得如今这种境地,不正是面前这人引起的么?

若没有张天成,他此时恐怕已经顺利与李恩搭上话了!

他怨毒的看着张天成越来越远的身影,内心渐渐升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一定不会让张天成此次的科举之路如此好过的。

张天成并没有过多的被方才的风波影响,反而通过这场插曲,自己的心思镇定了不少,

他很快找到自己的考间,将随身的科考物品整齐的码好,放在桌子上,开始准备科考,

几位考官先是照例将举人们的随行物品进行检查,

好死不死,张天成在赵公的检查范围内。

赵公走到张天成面前,他脸上的表情严肃,眼神阴沉,手中提着一个小木箱,里面放着检查考试用具的工具。

“张举人,”

赵公冷笑一声,开口,

“我需要检查你的笔墨纸砚。”

张天成点点头,将自己的文房四宝递给赵公。

他目光清明,没有丝毫退避,

他倒要看看,这个赵公究竟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赵公接过文房四宝,随手拿出一只小刀,众目睽睽之下,他熟练地将刀片插入了张天成的毛笔笔芯内,紧接着他手腕一抖,里面竟掉出了一张小纸条。

他笑了,脸上的笑意分外阴郁,

“张举人,这是什么?”

他将纸条展开拿在所有人面前晃了晃,那纸条之上分明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我就说像你这类穷酸之人,即便参与科考也只能落得名落孙山的下场,没想到你自己也有这种意识,还知道提前将内容记录在纸条上,我是该夸你聪慧还是骂你蠢呢?”

他“啪”的将纸条拍于书案之上,大声问道,

“请问这位举人,这次我是否有资格把你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