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气到极致的生理反应。

“陆家就是一处大染缸，不管是从染缸里出生的陆家孩子也好，还是后来扔进染缸里的宋语鸢也好，都是黑透了心的坏种！”

苏锦妍盯着她逐渐疯癫，被打击的开始口不择言，还是没有半分认错的意思。

苏锦妍深深的闭上了眼，复而抬眸时，无奈的摇头：“风晚，你真的分得清坏与善吗？”

闻言，苏风晚转过头来，眼角覆上浓重的深红，触目惊心：“你是坏，你就是最大的坏，出身娇贵，在良好的家庭跟财力的支撑下，享受着普罗大众穷尽一生的待遇，自以为养出良好的品格与优越。

如果你的出身跟我一样，你会比我做得还要过分，你根本就不知道，为了能过上，跟你一样的生活品质，我费了多少心血。

都是姓苏的，为什么天生的差距这么大？”

“如果我跟你一样，陈善东在误杀了孤寡老人后，我第一反应不会是想着掩盖罪行，而是想着如何处理老人的后事，如何去弥补赎罪。”苏锦妍认真的说道。

苏风晚微怔，显然，这么多年过去，她的意识里，根本没有想过，该如何面对，被失手杀害的老人。

所以听到她的话时，她一下子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苏锦妍看出些端倪，又道：“你的世界里，永远是围着你转的，根本没有考虑世界任何人。”

苏风晚眉头动了动，双手也不由的紧了紧。

指尖忽然触碰到冰润的陶盆，低头一看。

被他们接二连三的刺激着，都快忘记了，她今天是来干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