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

忘秋不认为作古的大夫能问出什么，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

【燧……燧皇……他老人家……还活着吧。】

三闾大夫有些磕磕绊绊问道。

『第一次河畔议事后，老人家还活着。』

一开口就是如此沉重的话题，忘秋也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这是死早了啊。】

得到了答案后，大夫的眼神瞬间就忧郁了。

『就算没死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当时你还太年轻了，剑不够利，拳头更不够硬，去了连炮架都当不了，充其量就是当炮灰的。』

忘秋出言安慰道。

屈氏默默攥紧拳头，虽然知道当年化身老渔夫拿话诓他的少年帝君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大夫想锤人的心啊。

但随后他就把手松开了。

虽然话糙了点，但不得不承认其言一针见血，看的还真准，当时他这么一个六十二岁的剑仙真要去了，还真就是上赶着当炮灰的命。

【罢，怪我年岁轻，恨只恨没能早生三万年，若是给我三万年岁月……】

往事不可追，在洞阴一役就已经身死魂消的大夫身为那时的年轻俊彦亦有诸多不甘愤懑。

『屈氏，你我作为时代的遗孑，你应该庆幸还有一艘来自旧时代航船至今航行海上。』

不想拘泥往事的忘秋说起了正题。

【君子一诺千金，某亦非食言之人，只是敢问陛下一句。】

大夫也知自己该宣布效忠了。

『你问，我能力范围之内都会回答，如果问的太膈应人，我会保持沉默。』

为了不让三闾大夫再问出类似燧皇那样让他都不怎么想提及的问题，忘秋加了一个前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