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几天压力太大，什么事情都往最坏处想。

她按照密码果然打开了电脑，但也没有再费劲去翻找信息，既然陆周尧敢让她用，要么是他确实坦坦荡荡，就是有点什么也没有把密码放进这台电脑里。

宋昭绵随意浏览了几个珠宝有关的网页就关了电脑，转身回去睡觉了。

陆周尧回到房间，电话忽然响起，是谢清川打来的。

“我们今天中午带着秦韵去了秦沐的墓地祭拜之后，她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好，直到现在都睡不着觉，要不你明天过来陪陪她？”

接通之后，那边传来谢清川喑哑的声音。

“好。”

陆周尧淡淡地回答。

“要不要把当年的真相先告诉秦韵，免得她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暂时保密。”

陆周尧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烟，冷白的月光落在陆周尧的身上，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秦韵守不住秘密，如果让她知道，一定会向媒体曝光，我们的暂时还不能暴露底牌，更重要的是，宋昭绵能够受到的最大报应无非就是身败名裂，这种结果，你接受吗？”

“怎么可能接受，把他们千刀万剐我都不嫌够。”

谢清川的声音咬牙切齿。

电话挂断，陆周尧抬眸，眺望远方。

月亮还挂在上空，夏季凌晨的天际处于一种深蓝渐变的天色之中。

今夜，他同样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