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主还未嫌弃王府招待不周之过,也未多言王妃御下不严之事,而王妃却叫了这么一大帮人明里暗里羞辱咱们公主……到头来,怎么还是我们公主僭越了!”

“住口!”

段豆蔻上前一步,呵斥自家人不准乱说话,“今日本就是我叨扰府上,打扰了王妃的清静。王妃心里有气,找几个人来说几句闲话而已,本公主不会放在心上,你们也休要小题大做。”

“南夷来者是客,大夏是礼仪之邦,王妃怎么会刻意刁难?而且,我相信枭郎,更不愿意让他为难。方才那番诋毁王妃的话,你们万万别再说了,否则我必然重重惩罚。”

这话听似是在为王府开脱,实则句句都在指责苏染汐今日故意借题发挥,苛待南夷公主,有碍两国邦交。

说完这么冠冕堂皇之词,她顺理成章地将萧楚手里的纸笔拿过来,柔声劝道:“枭郎,千万不要为我一时冲动。”

她低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心悦你,不会在意是否为正妃之位,若你今日为我休妻,再受人诟病,岂不是让我羞愧难当、夜不能寐?”

本以为这般柔情似水、通情达理的劝说必然会让夏凛枭打消一时意气……没想到他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说什么傻话?有我在,谁敢诟病一句试试看?”

说完,他就夺过纸笔三两下就写完一封有理有据的休书,且不怕事地当众宣读一遍。

掷地有声,义正言辞。

最后,他冷冷将休书交到苏染汐手中,扬声道:“即日起,我跟苏染汐桥路不同行。婚丧嫁娶,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