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前的老者闻言转过身来,只见他虽一头银发,却精神矍铄,双眼深遂明亮,周身散着文人自有的傲骨之气。

曲轻歌偷偷观察着戴老先生时,戴老先生也在观察曲轻歌,随后毫不留情的哼声道,“怪不得一个个都帮你说话呢,你这会模样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可怜之意。”

曲轻歌听出戴老先生话中的意有所指,承认道,“我是故意这会来的,想着先生知道我一夜未休息,或许会因为可怜我而愿意见我一面。”

自己的这点小把戏,戴老先生不会看不穿,她主动承认,或许还能换戴老先生些好感。

果然,戴老先生听到曲轻歌的话,紧绷着的脸色有些松动,“你倒是老实。”

曲轻歌一副老实巴交模样,“不敢对先生说谎。”

戴老先生看着曲轻歌双眼里明显的血丝,心里终是有些松动,“有人说,你要是真晕在门外的梧桐树下,麻烦的还是我。我想了想,有几分道理。叫你进来,就是要亲口跟你说,别在外面站着了,快回你的候府去吧。”

曲轻歌听到戴老先生赶人,忙道,“先生放心,我不会晕倒的。先生,轻歌是来替弟弟向您道歉的,他……”

戴老先生直接抬手制止了曲轻歌未说完的话:“不管是谁的道歉,我都不想听,也不接受。你弟弟这般玩劣的性子,在书院里也是影响他人,不如早些离开。”

“先生,能不能……”

“不能。”戴老先生言简意赅,不给曲轻歌多说半句的机会,“你要见我,这会也见了,回府去吧。”

曲轻歌站在原地不肯离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