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竞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出声道,“候爷,刚才这四人嚷嚷着进去抓人。”

“那贱丫头不是什么好人,在候府里吃吃喝喝住了一个月了,现在还害得翌儿伤成这样,我这是为我们候府清理门户。”曲老夫人生硬道。

曲靖晖沉声道,“不管什么原因,轻歌的院子都不是这些人说进就能进的。雷竞!”

“在。”雷竞应声。

“调二十个人来轮班守着大小姐的院子,不得大小姐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大小姐的院子。若有擅闯者,一律按刺客处理。”曲靖晖下令说。

“是,候爷。”雷竞接下命令便去调人。

曲老夫人气的脸色惨白,阴阳怪气道,“真是好大的排场,看来以后连我进她的院子都要等着通报了。”

曲靖晖没接曲老夫人的话,只当没听见。

有爹为自己出头,曲轻歌自是乐得当缩头乌龟,沉默的站在一旁。

曲老夫人气结,板着脸下了最后的通蝶:“其他的事情我不跟你们扯了,只一点,那个叫什么月亮的丫头你们必须交给老二媳妇。”

听到曲老夫人再次提醒这事,曲轻歌正要说话,曲靖晖先一步回绝了,“不可能。”

曲老夫人双眼怒瞪着曲靖晖,“你如今眼里是一点也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曲靖晖,你的孝道呢!难不成你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不孝不义之人吗?”

曲轻歌跟曲贺允听到曲老夫人的话同时皱起了眉头,祖母在用孝道逼压爹。

在大魏,不孝乃是大罪。若有父母去衙门告子女不孝,那是要入狱的。

听着曲老夫人无异与威胁的话,曲靖晖挺直腰背:“母亲若觉得我不孝大可去衙门告我,关我关进牢里去。但今天轻歌要护住的人,我必须帮她护住。怎么,就许你们纵容轻歌不许我这个做父亲的纵容、讨好自己的女儿?”

“孝不孝的,我自问这些年来对母亲已尽了为人子该尽的责任,我无愧于心。但对于我的这一双儿女我却亏欠甚多,这次述职后我便留在京中了,以后我要加倍补偿他们。但凡是他们要做的事情,只要不犯法不害人,别说只是背负不孝的骂名,便是要了我的命,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曲靖晖的这翻话说的真情实感,听着的曲轻歌心里一阵感动,经历过前世的她当然知道爹说的是真的。他爱小弟跟自己胜过了自己的命。

曲贺允却有些不自在的低头看着地面,心里泛起一丝奇怪的感觉。有开心却也有不信,他才不信一个抛下她跟姐姐这么多年的人会爱他们。

纵然曲贺允再怎么说不信,心里却又隐隐有着期待,期待他从未拥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受的父爱。

曲老夫人等人听到曲靖晖的话,心中各有心思。

不走了?

曲靖谦看着曲靖晖第一反应便是,他不走自己岂不是做不了这候府的主了!

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做候府的主人,大哥为什么要回来抢了他的?

曲二夫人也因为突然听到曲靖晖说以后不再去边关而无法接受,不走了?为什么不走,都十几年不在府里了,突然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