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亦寒侧眸瞥她，林菲低着头，神游太空，并未注意到，咖啡杯放下，杯底跟桌面不轻不重的碰撞一下。

嗒的一声，唤回林菲的思绪。

她不明所以的抬头，目光在咖啡上扫一眼，而后看向蒋亦寒。

怔然的反应几秒，林菲明白过来，笑得谄媚的伸手去拿咖啡，“总裁，我去帮你买杯新咖啡过来，请稍等一会儿。”

蒋亦寒不语，手指翻动着文件页，林菲也明白他的傲娇劲，没什么不满的跑出去买咖啡。

不一会儿，一杯咖啡放在桌面上。

林菲气息微喘，唇角弯起点点笑意，“总裁，咖啡好了。”

闻言，蒋亦寒抬眼，几许嫌弃的道。

“真慢，属乌龟的？”

林菲面上笑着，唇角牵扯的弧度都官方了。

真是得寸进尺！

好在蒋亦寒说完那句话就没再多说，拿过咖啡喝了一口，抬手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从沙发上起身，侧眸睨她。

“我要回公司，等会儿派人送你们回别墅。”

“好的。”林菲淡笑。

蒋亦寒眉宇舒展开一个微小的弧度，唇角极快的勾了一下，迈步离开。

韩立早就在医院下面等着，见蒋亦寒下来，拉开车门让男人进去，黑色的迈巴赫极快的离开医院。

公司内。

顾晨曦早就等待多时，见蒋亦寒跟韩立走进总裁办，捏着文件的手紧了紧，眼底的情绪微沉，走过去敲门。

“进。”

得到回应，顾晨曦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柔美的面上挂上得体的笑容，“蒋总，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蒋亦寒抬眸冷淡扫她一眼，言简意赅。

“说。”

顾晨曦微梗，极力平复情绪，道：“我想跟蒋总申请调去研发部。”

闻言，蒋亦寒手下的动作一停，终于给她一个正眼，指节压迫性的在桌面叩击两下，“理由。”

“我想能够让自己多些锻炼的机会，其他方面都没有什么能够让我觉得有挑战性的，只有研发部是技术开发的部门，接触的东西都很多很广泛，我想给自己一个提升空间。”

“这是我最近做的一个关于AI方面的研发方案。”

顾晨曦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面上，神情略微紧张。

蒋亦寒翻看一会儿，没什么表情的把文件扔在桌面，“内容太乏，虽然能实施，欠缺的东西太多。”

“我可以学。”

顾晨曦以为他是要拒绝，急急的道。

“你只能进去当一个没什么权力的协助人员，你也愿意？”蒋亦寒冷声反问，漆黑的眸子染着点说不清的情绪。

闻言，顾晨曦沉默几秒，抬头，目光坚定的迎着他的视线，“我愿意。”

几分钟后。

顾晨曦从总裁办出来，半僵着的手脚恢复知觉。

在她回答完“愿意”的时候，蒋亦寒忽而如一把锋利的刀，句句带有锋芒的话随即刺向她。

要不是她够了解蒋亦寒，有足够的准备，在几分心虚的情况下，她铁定就垮下来了。

想起蒋亦寒在那方案上挑的刺，她沉沉呼出一口气，捏捏掌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