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亦寒是真的没想到。

他此刻心累无比，甚至忍不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慕容宁的行为。

他在想，慕容宁是不是故意的，先是放松警惕，然后再用这种手段把两人的关系置于这种道德两难的境地。

“蒋亦寒！宁宁救了你的命啊！你说这种话对得起她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慕容夫人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她只觉得是蒋亦寒对不起慕容宁。

“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蒋亦寒强调，“难道说就因为她救了我，我就必须对她负一辈子的责任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直接拿一瓶浓硫酸再泼到我身上，这样我就不欠你们了。”

蒋亦寒的态度强硬。

慕容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颤抖着手，“你，你……”

她说了好半天，也没有说出些什么，最后从蒋亦寒手中挣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蒋亦寒由着她骂。

他垂着眸子，脸上的表情不见半分轻松，过了半晌，蒋亦寒开口说道：“请你放心，慕容宁的医疗费用，包括后续的治疗费用，我会全部承担，但是别的，我没办法给。”

特别是感情方面的。

蒋亦寒和林菲走出医院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室外有些闷，因为下过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蛋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