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口哨,可召唤他精心喂养的游隼。

从帝京飞到南诏,最多只需一个半时辰。

帝懿到底还有些担心,他不再时,殷戮失去控制,又变成以前那个杀伐成性的人。

可殷戮接也未接,只反看他一眼:

“在长兄心里,我就是这般信不住之人?”

谁放着好日子不过,没事就杀人杀戮?

殷戮将一匹骏马牵过来,缰绳递向帝懿:

“赶紧走,好好放松几日。

有我在,这天塌不下来。”

帝懿深邃的眸色里,渐渐升腾起一抹柔和的欣慰。

这个好杀戮的舍弟,不知不觉间,倒是为他这个兄长撑起一片天。

殷戮的确,每次夜深,想起云惊凰,那个曾经接触他的小女孩,就烦。

想起帝懿几十年来如一日,一个人深夜支撑,更烦。

最终,不知不觉变成他默默承担了所有……

云惊凰转过身时,就看到帝懿与殷戮站在那马前。

两人身型极高,那骏马也十分高峻。

帝懿的面容尊贵绝伦,殷戮面容亦是世间少有的峻美。

两个男人站在一起,画面十分养眼,完美诠释了人高马大的男性野性峻朗之感。

云惊凰走过去,本想将锦囊递给殷戮。

可还没说话,殷戮已自己率先拿过,不屑地看了看:

“是不是又让我勤政爱民、养花养草?

枯燥啰嗦。”

口吻中虽尽是嫌弃之语,可他还是随手将锦囊揣进自己衣襟胸膛之间的口袋。

他还拿出一个玉筒递给她:“有空了,还是看看本帝的为好。”

那是一个红色血玉打造的玉筒,颜色瑰丽,独特精致。

云惊凰看了帝懿一眼。

帝懿神色一如既往尊贵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