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确实是很嚣张,不是因为他背后有罗洋给他撑腰,而是因为他拿住了陈老太的七寸。

本来嘛,如果她不去找阚云山瞎比比,陈勃也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你愿意来就来,上了一辈子班,拉了一辈子磨,突然卸下来架上的枷锁,或许真的不知道是该直走还是绕圈,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你可以继续站在磨道里,拉不拉磨倒是其次,你不能既吃磨盘上的粮食,还咬人,这就不可原谅了。

陈老太就是陈老太,从陈勃这个办公室出去,居然还能恬不知耻的去县政府各个部门散发请柬,但是当她回到了自己那个坐了十年的办公室时,突然间有些不舍得了。

可尽管如此,她也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陈勃这个年轻人不讲武德,不讲套路,自己过去几年对那个张莉也不错,可是她今天没来,宿舍里也没人,这是躲出去了。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把钥匙交到了隔壁的大办公室里。

“陈主席,您这是……”

“唉,到年纪了,再不走啊,就被人嫌弃,既然小陈主席来了,我再赖下去也没意思了,我走了,退休喽,回家抱孙子了,你们都好好的,哦,记得周末来吃席啊……”陈老太说着,抹了一下眼泪,径直转身离开了。

这个消息是午后在县府大院传开了,没人知道陈老太为什么忽然就走了,这是忽然想开了吗?

周六上午的新闻发布会像是放了一个气泡,这个气泡就像是沸腾的水里冒出的其中一个气泡而已,迅速的被其他气泡淹没了。

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也错过了最好的消息发布,所以,这场发布会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