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干,又不能以能力问题让他们腾出来位置,那就清理一下吧,嗯,从这个人开始。”满正武将一张纸条交给了高兴言。

高兴言看了一眼纸条上的三个字,皱了下眉头,没说话。

“有困难?”

“没有,只是,这个人我知道,举报他的人也不少,可是这人背后的关系有点复杂,到时候真要是有人到您这里说情啥的,这案子还办不办?”高兴言直言不讳的问道,他要的也是市委的态度,别到时候我这边案子办的差不多了,你这边又要我放人,案子办夹生了谁的责任?

满正武摇摇头,说道:“我和万市长沟通过了,要去淄博出差两天,我给你两天的时间,把他的案子办扎实了,事实证据都要扎扎实实,还有,涉及到什么人,不要手软,你也知道,我是刚刚来南港没多久,在这里没有关系,任何打着我的关系和你为难的,这本身就是挑衅,你可以随意处置,不过有一点我先说明,凡事涉及到企业的,你给我个名单,对我们体制内的人,你可以不用请示,这是你们纪委的职责,涉及到企业的,我们要分别处置,要甄别,现在这个经济形势,对企业能少折腾就少折腾,尤其是不能因为企业老板或者是负责人有问题就停业关门,这不行,这是底线,要告诉我。”

对于满正武的态度,高兴言还是很惊讶的,他没想到满正武这个态度扭转这么大,在谢元春时期,很多事还都是小心翼翼,对体制内的领导们来说,不做不错,少做少错,可以被归为无能和平庸,但是一旦因为做了事被抓住把柄,基本上是很难翻身的。

政治的问题是智慧和妥协的角力,但并不是每个领导都有豁出去的勇气。

“书记,我明白,纪委那边的工作,我每天向你汇总汇报一次……”

满正武闻言摆摆手,说道:“不用,我不干涉你们办案,我说的是涉及到企业老板们的案子,尤其是那些确确实实在我们南港有实体经济,能够创造就业岗位,关乎到老百姓日常生活起居的企业,这些企业要慎重,这几年小微企业融资困难,难免会有一些企业涉及到金融犯罪之类的,这些要做甄别和宽免,唉,现在是到了不惜一节代价保经济的时候了,凛冬将至啊。”

满正武生怕高兴言理解错了自己对涉案企业的定义和范围,又再次做了详细的界定,这样一来,如果从城管局开始动手的话,这背后涉及到的驼祥投资应该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高兴言在南港任纪委书记有几年了,他和驼祥投资有没有关系,满正武不好直接问,如果问了,这会不会涉及到泄密的问题,会不会让驼祥投资警觉起来,这些都是无法判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