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勃回到了这里和白洁喝茶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白洁把这事告诉他了。

陈勃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远方黑漆漆的边境，以及对面不时传来的枪声，好一会才说道，“看来他们发现黄飞章了。”

白洁一愣，皱眉问道：“这里没有监控……”

陈勃把最近这些事复盘了一下，觉得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没问题，虽然有风险，但不至于湿了自己的鞋。

复盘，是白永年教给他的最重要的方法和工具，每天都要如此，有的人过的稀里糊涂，但是唯独官场上的人要学会和记得复盘每天的事情，目的就是要做到查缺补漏。

“我太蠢了。”陈勃站起来，扶着栏杆看向远方，自言自语道。

白洁也走了过去，拿起了桌子上的烟，递给他。

“我们这里没有监控，但是那几天最高检的人和程志明都在跟踪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可能拍到了黄飞章。”陈勃把最近的这些事说了一遍。

白洁是整件事的中心人物，没什么可瞒着她的，陈勃也尽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这样两人的关系和信息才能顺畅起来，否则，互有隐瞒，日积月累，最后肯定会崩盘。

白洁听了陈勃的解释后，沉默了一会，说道：“派市局的人来查监控，这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他们或许拍到了照片，但是不管是程志明还是最高检的人，他们都没拍到黄飞章的正面，否则，他们也没必要来调监控了，第二，他们对你和侯晓彤的关系做了错误的估计，尤其是下命令的这个人，我觉得不是最高检的人，应该是市局的人，这人只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没考虑你和侯晓彤的关系，他们觉得市局的人来，可以避开县局，但是没考虑到这样也一样会打草惊蛇。”

陈勃点点头，觉得白洁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