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她毛笔写出来的是什么？她上次用毛笔写字还是小学。

“请问有马克笔吗？”她厚着脸皮问，打死也不能用毛笔写。

工作人员礼貌点头说有后递给她一支黑色马克笔，她写完名后再撇了几眼别人的签名，龙飞凤舞的她甚至都认不出来什么字，让她那两个端端正正的签名被衬托得的格外蠢笨。

她脸上有点烫，脚下生风了的先去展厅，拍卖仪式还没开始，画展的主厅布置了很多鲜花，一些摄影工作人员也已经架好了装备。

黎薇眼神扫了一圈，没看见想找的人，只好先模作样的先欣赏画作，这可难为死她了。

比如眼前挂在墙上的这幅画作，她愣是没看明白什么意思，像是谁拿着画笔各种颜料都沾一遍然后乱涂一番。

“这种画真的有人买吗？”黎薇心里想，这也太抽象了，这世上不是真的有傻子花钱买吧。

“黎小姐。”身后有男的开口喊她。

她转过身，咧开嘴角冲着对方得体的笑了笑，“你好。”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真的会来。”男人也笑了笑，笑容大方得体。

黎薇见过他，也算认识，上次追去别的城市找徐霄南就见过他，他跟她分在一个小组，对她很是友好，只是当时她一心只想着别的事，没跟他说上几句话。

当何忆拿着手机递到她面前时，她也是才知道他的名字，陈凯舟。

她邮箱里那封邀请函应该就是他发的。

“也不是很久，上个月我们才见过呢。”黎薇这回来是有求于人，语气明显不一样。

“喜欢这幅画吗？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我看不太懂，我在欣赏艺术品上一点天赋都没有。”她说的坦然，也笑的有些腼腆，都说真诚是必杀技，这可比不懂装懂强多了。

陈凯舟看了一眼画作，又看向她，“跟天赋没关系，这类画作风格，的确。”

“我也欣赏不来。”这后几个字，他刻意压低声音，离她近一点说完。

黎薇笑着点点头，但心里倒觉得他在安慰她，这样也挺好，陈凯舟似乎对她印象特别好，这样她开口的机会就越多。

待会儿找个适当的时机就问女一号的事，他若是为难，她就要个路人角色，就凭她这颜值，哪个傻导演会把她放到路人里？

女七还是女八她都无所谓，她要的是在韩莉面前蹦跶。

“还有很多的区域，每个区域的作品风格不一样，待会儿我带你转转，也许你会喜欢其他的画作。”

“你今天不忙吗？”黎薇知道他是画廊的主人，画廊里办这么大的活动，他应该要去安排事宜和应酬。

“布展那几天确实挺忙的，今天还好。”陈凯舟也只是借地，万域也不是第一次办慈善画展，其实他不爱插手家族企业，乱糟糟的，最近也被长辈逼得紧了才开始接手一些。

黎薇巴不得他有时间，她脚步不紧不慢的跟着，心里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开口。

包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黎薇一看，立刻按了上滑键调了静音，她不敢挂断，因为是徐霄南。

她面不改色，但心如擂鼓，她第一反应是他该不会也来现场还看见她了吧？

不管了，先把事问完再说。

“黎小姐上学时喜欢画画吗？”

“还行吧。”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