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恒根本没法向叶宝宜解释他的苦衷。

真要说苦、说恨,他比所有人都苦、都恨。

他都活得比狗还要累、还要屈辱了好吗?

还躲不掉,逃不了,无论如何都只能去面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可明明,他不该过这样的日子,他早该意气风发、飞黄腾达的!

孟少恒的耐心于是终于告罄了,“我几时袒护包庇他们了,你说他们是母子他们就是了?你以为你是谁?”

“你要咬人也尽管咬,我倒要看看你不过一个小妾,能翻出什么浪来。”

“当初可是你不知廉耻进了我的房间,算计了我,才怀上这个孩子的。”

“打一开始你便动机不纯居心不良,那如今当然落得任何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又道:“我会让人好生把孩子安葬了,也会让他进孟家祖坟,往后四时八节,都少不了他一碗饭吃的。”

“至于你,且先养好身体,凡事都等养好了身体,再说吧!”

说完,便抱起榻上的襁褓,不由分说大步往外走了去。

急得叶宝宜忙要扑上前,“你干什么……你要抱我的孩子去干什么?”

“你把他还给我,孟少恒你给我回来!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我死也要跟我的孩子死在一起,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可惜哪里唤得回孟少恒,转眼便已不见了踪影。

叶宝宜又气又急,加之身体本就已透支,不过凭着一口气在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