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真师父便忙笑着搀了叶定宜起来,“怎么叶小姐还跟师太客气上了?”

“她老人家可早就拿您当自家晚辈了,怎么可能还非亲非故?”

净尘师太笑嗔,“就是。合着你当初救我是白救的,这些日子相处出来的情分也是假的呢?”

“再说‘非亲非故’,再说跪就跪,只会见外,我可恼了啊!”

叶定宜忙笑,“不是故意惹您老人家生气的,是真发自内心的感激。”

“若不然,我这一路过来,也不能这般顺利。可又确实没有别的方式,能聊表感激的。”

“您既这般爱惜我,那我往后轻易不跪了便是,把感激都铭记在心上。”

净尘师太笑道:“这还差不多。”

“不止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女子也是一样的。”

顿了一下,“你这不跪也跪了,弄得我心里是想不对你更好些,都觉得过不去了。”

“所以明儿早些起来,打扮得漂亮一点,随我进宫去赴宴吧。”

“皇帝每到过年,都忙得不可开交。又是要宴请群臣,又是要阖宫开宴,又是要正旦祭天的。”

“每常都因不能出宫陪我一起过年过节,心里过意不去。”

“今年我索性就回宫去,陪他过年吧,也好让他高兴些,趁过年真正松快一下。”

叶定宜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师太的话。

忙道:“可、可我随您老人家进宫去赴宴,怕是不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