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俘虏生活(2 / 4)

作品:《腹黑如他,但男妈妈

梁挽道:“关兄方才的剑法虽然霸道很烈,但转胯轴拨腰弦的时候,似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迟滞,当时我就已经怀疑。而且以你的武学修为,一根针根本不该打乱你的架势,能让你的架势乱得这么快,说明它大概是落在了一处旧日伤口上,伤上加毒,才能如此。”

我杀十人不过几十秒不到的事,他那时就已看出端倪?一根针打乱了我的架势,他就能确定腰伤位置?

和这样细致入微、眼观八面的人为敌,还真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我继续冷眼看他:“你是早已解穴,还是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被我制住?”

梁挽耐心道:“你那一指下来确实定住了我,但在来的路上,你喂我喝了一口水。”

我挑挑眉:“就一口水,能做什么?”

说到这儿,梁挽几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

“我把关兄喂我的那口水一直含着,刚才趁你不注意,我朝臂膀上吐了一口水泉,水中含有内劲,冲解了我臂上的一个穴道,我就用这一条手臂,自己解了我胸口和腿上的穴。”

……啊?

这TM都行?

我万万没想到一口水也能被他玩出个花儿来,心头不由添了几分沮丧。

看来以后喂水之后,得亲自看着他咽下去才行,多留一口都是灾祸。

面上却是冷峻无波道:“那江焰鸿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山洞可是你的据点?”

梁挽似知无不言:“江少爷为何忽然出现袭击你我,也不甚清楚。但这个山洞是我的一处居所无误,之前我被捕头搜寻之时,我就在这山洞处休憩。”

问完了,我立刻沉默下来,冷眼盯凝。

洞内空气说冷就冷,静得几乎针落可闻。

梁挽见我再度静默如石,忽道:“得罪了。”

他忽然一把揽紧了我的腰,扯到身体前方。

距离被拉扯到无限近!

我长这么大,除了聂家几个以外,从来就没有和人离得这么近过,近得几乎可以让我瞧见他脸上一个细腻的毛孔,以及他鸦羽眼帘一般投下阴影的睫毛。

我几乎可以清晰无比地感受到那只修长之手的掌纹,感觉得到五根指头紧紧引贴在腰身之上的异样,我几乎还能听得到,眼前这个年轻美丽如盛夏青莲的男人——那胸腔处蓬勃不息、犹如烈马齐鸣的心跳!

美又如何?

太近了!

我咬紧一口森冷银牙,以刀子似的厉目去剜他一眼。

“你若动手,以后喝水用的器官都不必再留了……”

梁挽歉意而坚定地看了看我,用行动给了答案。

答案是不听不听,继续动手。

我的后腰被他以一只手控得一动也不能动,而他已经从缠裹腰身的几层粗布那边开始解。

我腰上这处旧伤,是更年轻时在聂家的时候留下的,当时腰间左侧中了一刀,刀口狭长如带,刀身上藏有隐毒,在毒素扩散以后,如在生机勃勃的肌肉神经处蔓延开来了一处死海,自那以后瘀血肿块儿聚集,肌肉无法正常生长,所以这么多年,不管是习武锻炼还是胡吃海喝,我别的地方都可以涨,都可以增,就是不涨腰,不增腰部力量。

如果评先进器官和落后器官的话,我这不中用的老腰肯定是倒数第一的扯后腿分子。

它不涨尺寸就罢了,那一块儿旧伤的区域还格外地敏感,仿佛对冷热疼痒的感官像是被放大了十倍,落在它上面的身体印象会比别的部位强上个无数分,甚至每逢气温骤降,它都会冒出许多无来由的酸痛感。

所以我只要长途跋涉,或露夜而行,都要在腰上缠上数层勒腰的束带,在束带外再垫上厚厚的羊皮粗布,再垫个软剑当腰带,既是为了保暖,也是为了防护,毕竟若是利器伤到这处,很容易给我打出暴击的。

可再防,我也防不住这样一只手啊。

在我渐渐弥漫的恨意和惊惶之下,那只手已经把环绕在腰间的一圈粗布给解了下来,我也觉得腰身骤然敏感了些许,咬牙硬挺,冷眼观望。

观到了梁挽看到那个细了一分的腰身,眉宇间似乎露了些许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