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算好的,我爹天天去庙里求王上长命百岁,要不够,拿他的命补,再不够,就拿我的。”一青年连连叹气,但面上无任何不满。

“才百岁,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秦州数十万人,谁会舍不得寿命?”

茶馆气氛高涨,争了起来。

“什么,五年?去去去,我出十年。”

“十年算什么,我二十年!”

“才二十年?老子把命给王上!”

一群人说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立马签上大名,让承诺生效,角落里,一三十来岁、模样普通的男子悄然离开。

回到住处,他把养在笼子里的鸽子抓了出来,将纸条塞进鸽腿上的信筒里,他往上一抛。

看鸽子飞远了,男子将屋里屋外的痕迹消除,换了住处。

短短半天,会宁县上到老人,下到孩童,都知道河西两岸要建桥。

不少人买了鞭炮,噼啪声直到夜幕笼罩大地才停止。

裘家,裘管面色冷沉,“我们前脚出秦王府,后脚河西两岸建桥的事就传遍会宁县,如今百姓都赞裘家宅心仁厚,杨束这是逼我们拿钱呢。”

“好个奸诈的小子!”裘管咬字。

“爷爷,可要暂离秦州?”裘川安看着裘管,询问道。

“事情已经沸腾了,这会走,裘家几辈积攒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裘管重重放下茶杯,他竟让个小儿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