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裴琰相识以来,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生死事件。

裴琰若真的不在了,她要怎么办,她在这个世界里,裴琰是最重要的人啊。

江云娆蹲在那墙壁底下,死死咬着嘴唇,面色苍白得吓人。

这一夜,她觉得格外的难熬,眼睛一直睁着,猩红着眼到了次日天明。

整个天元宫都被封禁了起来,归冥派兵将此团团围住,裴琰的消息也就给封锁了起来。

这一天,下起了开春后的第一场小雪,混着一些清雨落了下来,这样的天气比纯粹的大雪天更冷。

风,呼啸吹来,那雨夹雪混入风里吹入她的衣襟,冷的人直打哆嗦,冻得她鼻尖都紫红紫红的。

桌子上摆放的午膳撤出去,又已经摆好了晚膳,只是筷子都没动一下。

江云娆问了无数遍,又问:“小春子,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小春子来回跑,回来禀报道:

“皇上一直在止血,血止住了,才敢拔下那些碎片。昨晚有个太医下手太重了,那血啊,滋的一下......”

福康公公那拂尘头子又落到了小春子头上:“咱家怎么教你的啊,碎嘴子,自己滚出去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