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扑在担架上,恸哭着:“娘娘,这是为什么啊,那么多难熬的日子咱们都熬过来了,为什么今日就掉下冰窟窿了啊!”

裴琰的出现,整个场子都被清空了,他今日是秘密到冷宫的。

披着一袭黑色披风的他站在风雪天里,冷冽的眉骨上染了冷白的雪花,冰雪将他双唇冻得毫无血色,那薄唇死死抿紧着,眼神里似被浓墨着染,黑沉似深渊。

花吟哭得颤抖:“婉仪娘娘您倒是说话啊!”

担架上的人,花吟隔着白布触碰着,浑身都已经冻硬了,怎么还能说话?

伴随着花吟的哭声,一股内心深处的刺痛感从裴琰胸口猛的传来。

如利箭刺进心脏里,还有着倒刺,将里面的血肉搅得稀烂。

裴琰脚下发软,他此生从未如此害怕过,朝着后面退了一小步。

归冥连忙扶住了他:“皇上,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