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公公抿了抿唇,心底想着,不是才说了不吃这一套吗?

江云娆笑着:“皇上从前也是这样对臣妾的吧,臣妾从前一定很幸福。”

她说这话的时候,鼻尖泛酸,眸底蒙起淡淡水雾来,不过没让裴琰发现。

裴琰背着手,背部绷得很紧,帝王坚硬如冰的凤眼此刻软了软:“你想通了?”

江云娆点首,拉着他的腰带:“遗忘是真的,但我们可以重新认识,重新感受,其实没有想通的是皇上。”

裴琰比她高出许多,垂眸看她时,刚好看见她微翘的琼鼻:“你别玩儿把戏,被朕发现了,朕能狠下心。”

江云娆温声说着:

“臣妾不想被锁在禧云宫里,臣妾不介意任何人,乃至天下人对臣妾的指摘。

皇上放宽心吧,让臣妾在宫中来去自由,每日皇后宫中的晨昏定省,规矩该如何就如何。

皇上不必像看护一朵娇花一般看护着臣妾,臣妾本也不是什么娇花,皇上当臣妾是个低调瓷实的仙人球。”

裴琰黑眸疑惑:“仙人球?”

江云娆笑眯眯的望着她,眸光柔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