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神色怔愣了一下,似明白过来一般:“公主,当时婚约,是事急从权的决定。如今风波已过,该各自回归正轨。”

拓跋淑兰光亮的眸子里,两束湿润的光开始闪烁了起来,半晌没说话,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鹤兰因又道:“许是让公主为难了,定是你我在匈奴举行的那场婚事,令匈奴人,令你们的信仰都当了真,现在是需要一个仪式才能解除,对吗?”

拓跋朔兰低下头,那骄傲了一辈子,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匈奴公主,此刻在情这一字的面前,连抬头直面的勇气都没有:

“我们匈奴人,没有解除婚约这一习俗。

我们拜过长生天,便是命命相连,肝胆相照的夫妻了。”

鹤兰因提起桌上的奶茶铜壶给她续了一杯热的,语声冷静:“你知道的,我们的婚约是假的。”

拓跋朔兰勾唇笑了笑:“是啊,假的,所以不能当真,否则,长生天会怪罪我的。”

她慢慢抬起头,看着鹤兰因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那咱们吃顿散伙饭吧,吃完,我送你到大周与匈奴的边境,我们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