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到底是皇帝,这一日连禧云宫都没去,直接去了凤仪宫。

面色阴沉的看着魏婉莹:“今日宫中的传言,皇后可知晓?”

魏婉莹委屈的抹泪,另一只手搭在大皇子弱小的肩头上,一副母子皆怜弱的模样:

“臣妾不知道说什么,大皇子是不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可去查彤史。

从侍寝到查出怀有身孕,再到产子,都是有时间可寻的。

宫中喜爱传谣又不是第一次了,从前江云娆还是皇贵妃的时候,不也说禹王不是先帝亲生子吗?”

裴琰锋利的下颚紧绷,一双阴鸷的黑眸似鹰一般审视着魏婉莹:

“谣言因你而起,你不想法子证明一下,还皇室清誉,竟还想着攀咬太子之母。

皇后,你已经是国母了,她连嫔妃的位份都没要,为何你一直跟她过不去?”

魏婉莹垂着头暗恨着,又松了面色:

“臣妾委屈啊,臣妾是大周皇后,却没被皇上重视过一日,如今在谣言的操控下,都开始怀疑臣妾的孩子了。

皇上,到底是江云娆想给自己的孩子铺路,还是皇上想给江云娆的孩子铺路?

扫清一切障碍,容不下臣妾,也容不下臣妾与皇上的皇儿。”

七八岁的大皇子,大抵还是能听懂裴琰与魏皇后的对话的,但又不是非常明白。

只知道,自己的存在是旁人的威胁,还是宫中的笑话。

裴琰离开凤仪宫前,让魏婉莹自己想办法肃清宫中谣言,要么自证,要么别的法子,总之他不想再听见污秽皇室的话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