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鸢陡然变了脸色,走过去将他手中瓶子夺了过来:

“万长安,我跟你都是白说的吗?

这禁药就是个骗局,骗取从前在宫中当差多年,赚了不少金银的大太监的钱来的!”

万长安迅速的将药丸子给干咽了下去,松了口气:“已经吃了几年了,不能半途而废。”

他伸手将药瓶子给夺过去,宁如鸢一下子怒了:

“你别天真了,太监那玩意儿都被割下来这么些年了,怎会又重新长出来?

断了的手臂会自己长出来吗,人又不是的花草树木。”

盛夏,榕树下的蝉鸣在这一刻刺耳的鸣了起来,声声撞击着人的每一寸思绪,从耳朵直通天灵盖。

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安静得只剩下蝉鸣。

空气里飘荡着几分燥郁,与心裂开的声音。

万长安的手背在身后攥成了拳头,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克制自己内心的那股暴雨。

可是那暴雨生生将眼睛给憋红,似要从眸眶里坠落。

是啊,他是太监,每个人都要提醒他一次。

宁家弟弟也提醒他,别吃了,做了太监是一生都无法挽回的。可是他依旧在努力妄想,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