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声色低沉,淡淡说着:“朝堂事事皆难事,朕都习惯了,今日不过是想饮酒罢了。”

江云娆问:“要臣妾陪皇上喝几杯吗?”

裴琰笑着:“这是宫中最烈的烈酒,你能入口?”

江云娆轻轻推开他的手臂,将裴琰喝过的那杯酒盏端了起来:

“一个人闷声酒醉,定是心情不好,两个人一起喝,那就分担了一半的心情不好,臣妾愿意替皇上分去一半的坏心情。”

她仰着头将那酒盏里的烈酒一下子倒进了嘴里,烈酒横喉而过,火辣尤甚。

激得江云娆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还呛咳了几下。

裴琰看着她这样子,眉眼不由悄悄低压半分,伸手替她拍了拍背,顺手将酒盏夺了过去:

“不会喝,看着朕喝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