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道:“咱们主子多多少少还是跟其他娘娘有些区别的,向来是个通透的人,不会将自己折磨得太过。”

花吟却在心底犹疑着:“那婉仪娘娘会不会就此失宠啊,若是失宠了,岂不是将来都会很难过了?”

芝兰道:“婉仪娘娘蕙质兰心,倒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很难堪的境地的。”

江云娆突然从石凳上起身:“芝兰,准备笔墨纸砚,快些。”

芝兰将盘子一把递给花吟,转身就进殿伺候了:“娘娘,这夜里写书信,是所谓何事啊?”

江云娆道:“云舟留遗言离家出走,定是在家里出了什么事,可我阿娘避重就轻的说了结果,没说原因。

我在宫里猜来猜去也没有结果,所以我要书信一封,让阿娘说出实情,只有知道了真正的原因,我才知道如何着手找人。”

芝兰往砚台里倒了些茶水,开始磨墨,她看着江云娆冷静的样子,心底也有些打鼓:

“娘娘,您要是不开心,就对着奴婢讲出来,有些难受的事情讲出来会好很多。”

江云娆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道:

“我心中的确有些失落,但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与皇上之间从来就是君臣,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样也太不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