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欲言又止,话语在嘴里打着转儿。

江云娆看着她二人:“说说吧,我也躺着几日了,也没关心关心你们。”

芝兰低着头:“娘娘待奴婢们已属宽厚,不过是些膳食的小事儿罢了,着实不能再劳烦您。”

江云娆拿着绸扇扇着,神情温和:

“芝兰,你也到我身边好长一段时间了,从来都是跟我很客气。

冬日里,花吟在我这处领了些银炭自己烤着,你冷得手生冻疮也从不开口。

明面上咱们是主仆,但深宫行走,从来就不是单打独斗,没有左膀右臂,哪家主子又能踏踏实实的高枕无忧呢?”

江云娆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奴仆很容易有,聪明的奴仆也可以经过挑选而拥有,但是忠仆却很难遇见。

要知道,许多大案子大事件,外人久攻不下,都是从内里撕开口子的。

故而她从不从苛待身边人,也不轻易打骂下人,反倒是对她们宽厚着。

在江云娆与皇帝没出那档子事儿前,瑶华殿是宫人们抢着都想来的地儿,苛责少,赏钱多,谁不喜欢啊?

芝兰依旧垂首站在石桌旁,鼻尖酸酸的,侍奉三朝嫔妃过来,她极少感受到深宫里还有一丝温暖人情在的,

“娘娘,奴婢......奴婢是想着您这几日又是生病又是因为跟皇上的事情所烦忧,所以就不想再来叨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