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启声说道:“这东西是从娴婉仪屋子送出来的,方才她告诉朕,说是给赵家儿郎做的。”

福康公公脸色一僵,试图平息些什么:“这应该都是太后娘娘吩咐的,娴婉仪也只能照做,皇上别多想了。”

裴琰缓缓说着:

“她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裴占生辰她也不可能不知晓,若是真给裴占的,她应该刻意回避。”

修长的指尖又从棋盒里拿出了一颗黑色棋子,极为用力的放在了棋盘上。

福康公公费劲思索着,这又是要来回折腾了吗?

不过他倒是可以理解,寻常男子若是得知自己的女人心中还有旁人,那定会愤怒,更何况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

“皇上......您先别急着生气,万一这中间又误会呢?”

“朕不生气,你哪只眼睛看见朕生气了?”

福康公公连忙闭了嘴,不敢再接话了,娴婉仪的事情,向来很容易牵动皇帝的心绪,这一点他是没看错的。

不过裴琰就说了这么两句,便再也没有提起,也没有发过脾气,也没派人去查过。

尚服局的人做事很快,三日便将纹样绣好了。

这衣袍送去梧桐宫检查无误后,在送去北境的巡检流程中被截了回来,放在了裴琰的御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