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被暗夜山的侍卫给提了进来,膝盖跪在了碎裂的瓷片上。

雪色梅花暗纹的锦袍之下迅速被一抹鲜红给晕染,像是真的红梅开在了霜寒银白的雪天。

裴琰的长剑已经从剑鞘中拉出,锋利青芒闪过眼前,横在了鹤兰因的脖子上。

江云娆见事情俨然已经不是按照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发展,因那鹤兰因就没跟自己提前对过这些话,

她一时不知如何接招,背脊里的寒凉一阵接过一阵的袭来。

可是又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鹤兰因被裴琰给杀了,连忙起身走到鹤兰因面前挡着:

“别杀他,岂是这件事跟他没关系,都是我......”

鹤兰因奋力挣脱开侍卫的束缚,拉过江云娆的臂膀,生怕她将真话给讲了出来:“你别怕,我还死不了。”

裴琰拿着长剑的手颤抖着,他看着江云娆居然在维护鹤兰因,甚至不怕自己一剑刺死他。

他的心像是从天际摔向了深渊,砸得粉身碎骨,疼得呼吸困难,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云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