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从理智的角度来说,我的确也不适合留在你身边了。

现在的我,已经成为有人借题发挥你帝王名声的武器了。

所以我决定将计就计,反正也是你亲眼看着我从瀑布上跳下来的,死便彻底死去,

我想着,就去江南隐姓埋名的过一生好了,至少也能让你帝业清明,也能让你恢复冷静与理智。”

裴琰从圆凳上站起来立在床头,修长的身影似黑影般将光给遮挡住,留下一片暗影。

他声色骤冷:“所以你就私自带着朕的孩子一走了之?”

江云娆听闻这话,心中已算宽慰,裴琰此刻至少已经相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了。

她身子依旧不敢动,继续说着:

“走的时候我并不清楚自己怀有身孕,是鹤大人当日脱口而出后,我被架了上去,将戏唱完,不过是为了让你放手。

其实鹤大人做这件事除了私心,也有站在臣子的角度在思考,

我的身份被人利用多次,前朝风波不断,一直逼迫你立储,败坏你的名声,所以我离开是最简单最安全的选择。

裴琰,你不是寻常人,换句话说,你是大周朝最具影响力的公众人物,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不是你自己,而是皇帝这个身份。”

裴琰黑眸戾气翻涌,听完这些解释并没有消减怒意的意思,反而是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