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坐在她旁边,安慰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跟夫人今晚不睡一张床上了吗?

大人发现了,都没有生气,那定是想留在这里的。”

紫苏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屋檐坠下的雨帘,低声道:

“夫人是匈奴来的公主,从前我总觉得匈奴人是茹毛饮血的魔头,

但跟夫人接触下来一番,觉得她好好伺候,也没有京中夫人小姐们那么多心思跟事儿,还动不动就赏我们黄金。

你可知道,在魏家做一辈子,都得不到几钱黄金的。”

芙蕖叹了口气:

“唉,可是听乌日娜姐姐说,等小姐跟小少爷的病好以后,夫人就会回匈奴去了,估计这样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久。”

紫苏道:“你傻呀,大人跟夫人孩子都生了,怎会说分开就分开?

夫人在鹤府若是能长长久久,咱们往后的日子才会好过。

你我出身穷苦,能遇见个好主子,那是多不容易啊。主子好,咱们才能好,咱们是要多动动脑子帮衬夫人的。”

屋子里,拓跋朔兰站到屏风后的铜镜前,有些紧张的将衣衫掀开,露出那斑纹遍布的腹部,看了一眼后便急急忙忙的将寝袍给紧紧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