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兰心中便清楚,这就是鹤兰因的性子。将事情与话都做说完了做完了以后,也不会干出强迫人的事情来。

有人会理解为他冷淡寡情,也有人会觉得他是君子,这全凭当事人的心境如何想。

她思绪已经全然平静下来了,淡声道:“走什么,走了明日后日也会在都护府见面。”

她手里拿着药膏:“翻个身,该涂抹第二道药膏了。”

鹤兰因倒是配合,又道:“朔兰,我以后就在北境任职了,不回帝京城了。”

拓跋朔兰将手里的药瓶捏了捏:“为什么?北境都护的官职,与中书令的官职相比,差得还是有些远。”

鹤兰因道:“不想你我有两难的局面出现,你是匈奴嫡长公主。

小野尚未亲政,匈奴的安生日子也才刚刚开始,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就这样离开匈奴的,所以我来了北境。”

拓跋朔兰眼眶有些发酸:“可位极人臣的荣耀,也是很难以割舍的。你的文韬,留在北境也是屈才了。”

鹤兰因转过身子看着她,将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稍显小一些的手上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