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年从衣袖里取出一张早就被汗水浸湿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头一次在大冬天里出那么多汗水:

“启奏皇上,贵妃娘娘出血有点多,怕是......情况怕是有些”他极力的在找一个委婉的词语,但是还是没找到。

裴琰在禧云宫中的座椅上随便找了个位置,他修长双腿岔开,勾着身子,

用手扶住此刻剧痛无比的额头,这个动作他已经保持很久了:

“李文年,朕今日不想在禧云宫再添一条人命。”

李文年吓得险些跪地,连忙奔回内殿,对着屏风里的医女道:

“用老夫新写的方子,下重药,无论如何,娘娘肚子里的龙嗣都得保住了。”

江云娆人是苏醒过来的,眼角的泪滴一滴接着一滴的滚落,嘴唇一动一动的:

“他还在怪我吗,芝兰,他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芝兰半跪在床头,心揪着:“皇上就在外边,不曾离开过,娘娘放宽心,别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