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宁如鸢凝白的小臂上流了下来,宁如鸢深呼吸着:

“那你还敢死吗,你将我的皮肉都给咬下来了,就这么算了?”

万长安潜意识里松了口,但在疼痛来袭时,牙齿又咬合了上去。

他还知道,这是宁如鸢的手臂,快被自己给咬烂了。

他害怕忐忑不已,精神一直紧绷不敢松去。

刘大夫用小刀将那些小石块一粒一粒的挑了出来,万长安半昏迷的状态中好几次都准备放弃了。

但宁如鸢一直说话刺激他,说自己手臂都被他咬烂了,不给管管吗?

万长安就在咬还是不咬的挣扎撕扯之中,坚持了下来。

天光乍破时,刘大夫与宁如鸢都熬了一夜,才将万长安背上所有的石块给清理了出来。

宁如鸢连忙跌跌撞撞的从床边站了起来,鲜血顺着手臂滴落。

她顾不得这么多的立马上前问道,一张脸也是花的,抓住刘大夫的衣袖:

“刘大夫,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是不是这些东西清理出来,养养伤就能好了?”

刘大夫摇了摇头:“外伤内伤都有,还中毒。老夫看,这次是生死关了。

哎,没那么简单。外伤失血过多,内里还有常年积蓄的毒素。

督公大人身体很是虚弱,常人养好血肉变好,而督公......这是生死关。”

宁如鸢身上穿着昨日那件染满鲜血的长裙,浑身破败的守在万长安的床前,被刘大夫的这句话给彻底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