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云娆不知道,鹤兰因此刻马上就要抵达天元宫了。

裴琰高坐龙椅,起身站了起来,身子靠在御案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缓慢的转着左手的那枚龙纹扳指。

他黑瞳仔细打量着底下的人,半晌没说话,只是那迫人的威严感已经重重袭来。

鹤兰因发髻上简单束了一个玉冠,因是私事所以未穿戴官袍,着了一身梅花纹的白袍跪在正殿里。

此刻正殿所有的宫人都被遣了出去,就剩下他二人。

裴琰修长的身影肃然而立,阴冷威仪的天子之声从头顶传来:“是你自己自愿这么做的,还是她私下求你的?”

鹤兰因看了看面前那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团,平声道:“是臣一心攀附婉仪娘娘,故而做了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