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了北境,白日假装逞强,夜里独自崩溃,早晨起来,我的枕头依旧是湿的。

我甚至不敢做梦,我怕梦到从前的事情,觉得自己无能,只能用离开的方式保全所有。

裴琰,我哭了整整一年,眼睛就这样一日一日的坏掉了,甚至不能自控眼泪。

你以为我走的是多么的大义,多么的慷慨吗?

你当真以为我是个很坚强的人吗,不,不是!

我是没有办法,我也是被逼的!我一双好好的眼睛,就是为你哭瞎的!”

裴琰浑身血液似凝迟了一般,只觉指尖都变得冰冷起来: